“我们来抓阄:一半的患者,我在治疗时不用放血疗法,另一半由你根据自己的判断来治疗”。这句话来自van Helmont在1648 年提出的挑战,这也经常被认为是对随机试验的首次描述。
如今,大多数临床试验都旨在研究一种新的干预措施是否优于标准疗法。然而,随着现代治疗方法的成功率越来越高,对于许多疾病来说,开发出能提高疗效的新疗法变得越来越困难,甚至没有必要。因此,研究者正越来越多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新疗法和诊断研究的其他益处上,如方便用药、降低成本、减少剂量或降低毒性,同时又不会损失疗效。
此时,问题不再是新干预措施是否更有效,而是能否被认为是非劣效(即疗效没有下降)。随着非劣效性试验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临床,熟悉优效性试验的医生在解释非劣效性试验结果时应注意一些误区;开展非劣效性试验的研究者也应了解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以防止所选的试验设计与其试图回答的研究问题不匹配。
图. 优效性试验和非劣效性试验
近期,《Stroke》期刊发表了一篇综述[1],概述了非劣效性试验是如何进行的,并阐述了设计和解释非劣效性试验的10大注意事项。本文先介绍前两个。
1 考虑采用非劣效性设计的理由:非疗效方面的益处
在解释非劣效性试验时,首先要问的问题是为什么要进行非劣效性试验。过去,非劣效性试验曾饱受批评,有些人认为非劣效性试验是不符合伦理的。因为没有患者会愿意接受可能更差的治疗方案,即使疗效差异没有统计学显著性。
这些批评忽视了非劣效性试验的动机:新疗法可能带来疗效结果中无法体现出的其他益处(即非疗效方面的益处)。如果不进行此类试验,就很难为治疗的安全降级提供证据。例如,非劣效性试验为安全缩短治疗时长、替代化疗方案中的高毒性药物、从需要住院的静脉使用抗生素转为口服抗生素提供了证据。归根结底,只要疗效没有显著降低,患者对侵入性更小的治疗、更快重返家庭、以及更小的副作用都感兴趣。
在卒中领域,近期有非劣效性试验研究了替奈普酶溶栓来替代阿替普酶。在这些试验中,更简便的给药方式(单次推注 vs. 60分钟输注)明显具有非疗效优势。还有一些试验研究了能直接接受血管内治疗的患者是否可以跳过溶栓治疗,预期的非疗效获益包括出血并发症更少、手术更快以及成本更低。
非劣效性试验中经常提到预期的非疗效益处,但并不总是会对这些益处进行检验。有些益处是无法检验的,但读者应该仔细评估所声称的非疗效益处的真实性,以及研究是否在可能的情况下对其进行了检验,例如,如果研究者声称新疗法的副作用较少,试验就应该报告检验这种获益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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