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者在工作中会面临许多限制。在设计研究、提出假设和分析数据时,需要克服信息限制,绕开知识空白;还要应对技术限制,充分利用自己的双手、设备和仪器尽可能达到效果。此外,研究者经常会遇到样本稀缺、资金问题、或根本无法获得想要的技术或材料等问题。
任何科学研究都有局限性,没有一项研究是完美的。研究者也不应该逃避这个现实,应该直面它。对于研究的局限性,我们要做到“四要四不要”。
图. 在概述研究局限性时,研究者的“四要四不要”
需要:保持透明
从实际角度来看,保持透明是解决局限性的关键。是否有研究者想做的实验目前却做不了,或者有样本无法获得?是否有理论可以解释当前研究中数据所提出的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作者应在讨论部分中提出来并详细说明。
提出并解决这些问题,展示了作者超越了研究本身的知识、理解和专业性。也进一步表明作者对现有文献的扎实掌握——例如充分了解其他人在做什么、他们使用什么技术,以及研究者自身面临着哪些阻碍。这些信息有助于作者将其自身研究与其他研究联系起来,从而减轻特定限制对研究结论的影响。从本质上讲,这种策略通常被认为是可将局限性转化为优势。
例如,2021年,皮肤科医生Alexander Marneros等在《Cell Reports》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巨噬细胞极化机制的研究[1],他们在文中写道:
A limitation of studying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in vitro is that this approach only partially captures the tissue microenvironment context in which many different factors affect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However, it is likely that the identified signaling mechanisms that promote polarization in vitro are also critical for polarization mechanisms that occur in vivo. This is supported by our observation that trametinib and panobinostat inhibited M2-type macrophage polarization not only in vitro but also in skin wounds and laser-induced CNV lesions.
[体外研究巨噬细胞极化的局限性在于,这种方法只能部分捕捉到组织微环境的背景,而其中有许多因素会影响巨噬细胞的极化。 然而,体外实验发现的促进极化的信号传导机制,对于体内发生的极化机制至关重要。 我们的研究结果就支持这一点,即曲美替尼和帕比司他不仅在体外,也在皮肤伤口和激光诱导的脉络膜新生血管(CNV)病变中抑制了 M2 型巨噬细胞极化]
这种结构非常有效。在第一句中(黄色),作者概述了局限性。在下一句中(绿色),作者提供了一种合理化解释,以减轻这种局限性的影响。最后,作者对这种合理化解释提供了证据(蓝色),不仅使用了其他文献的信息,还使用了自己研究获得的数据。
不要:采取防御态度
避而不谈研究的局限性,似乎看起来是很自然的行为。研究者可能认为,主动提及研究的缺点会降低发表的几率。因此,有的研究者会选择绕开这个问题。他们会撰写“模板式缺陷(boilerplate faults)”,即所有研究者都会遇到的问题:样本量大小、人群多样性和时间限制的一般性问题,而没有诚实地讨论自己研究存在的特有问题。有些研究者会以防御性的态度描述这些局限性,将其视为“无法解决”的问题,即超出了科学目前能实现的范围。
然而,读者可能会看穿这一点,因为他们大多是了解且亲身做过研究的同行。他们能分辨出这些问题是每项科学研究面临的普适性挑战,还是该研究特有的局限性。因此,回避这些特有的局限性可能会让读者对该研究缺乏信心(即认为研究者在逃避)。因此,研究者应该积极探讨这些局限性背后更大的科学意义。实际上,这也是展示作者能力和水平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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