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植物性食物，有助于降低心血管疾病死亡率
2022年11月1日，《Mayo Clinic Proceedings》（IF=11.100）发表了一项西班牙营养与心血管风险研究[3]（The Study on Nutrition and Cardiovascular Risk in Spain，ENRICA），该研究2008-2010年前瞻性纳入11825例西班牙成人（18岁及以上），随访至2020年，分析了健康植物膳食指数和不健康植物膳食指数与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之间的风险关系。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6333014/
研究方法
研究人群：ENRICA是一项纳入了13105例西班牙成人的前瞻性队列，抽样方法采用多级分层随机抽样，研究人群具有一定的代表性。2008-2010年入组，随访至2020年。
健康植物膳食指数和不健康植物膳食指数：在基线入组时采用一套经过信效度验证的西班牙人膳食史问卷（HD-ENRICA）[1]，调查过去一年的食物摄入情况。该问卷能够调查861种食物的摄入情况，同时提供了127张图片来辅助评估食物尺寸和大小。
健康植物膳食指数（healthful plant-based diet index，hPDI）和不健康植物膳食指数（unhealthful plant-based diet index，uPDI）的计算标准如下[2]：
（1）首先将食物划分为三大类和18个组：健康的植物性食物（全谷物、水果、蔬菜、坚果、豆类、植物油、咖啡和茶）；不太健康的植物性食物（果汁、含糖饮料、精制谷物、土豆、糖果和甜点）；动物性食品（动物脂肪、乳制品、蛋、鱼和海鲜、肉类和其他动物性食品）。详细分类见链接：http://www.mayoclinicproceedings.org。
（2）然后对每组食物的摄入量进行不同性别人口加权的五分组（Q1~Q5），根据每个分组赋分1~5分。计算hPDI时，健康的植物性食物正向计分，不健康的植物性食物和动物性食品负向计分；计算uPDI时，不健康的植物性食物正向计分，健康的植物性食物和动物性食品负向计分。hPDI和uPDI的得分范围均为18~90分。
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随访至2020年1月31日，死亡信息从西班牙国家死亡指数（National Death Index of Spain，NDIS）获得。死亡原因从国家统计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Statistics of Spain，NISS）获得，获取日期截止2018年12月31日。根据ICD-10诊断标准，将I00-I99编码范围内的死亡原因定义为心血管疾病死亡。所以，全因死亡随访至2020年1月31日，心血管疾病死亡随访至2018年12月31日。
协变量：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吸烟状况、闲暇时间的体育活动时间、BMI、能量摄入、酒精摄入克数、患以下疾病或相关疾病用药（2型糖尿病、CVD[心肌梗塞、卒中或心衰]、慢性肺病[哮喘或COPD]、肌肉骨骼疾病[骨关节炎、关节炎或髋骨骨折]、癌症和需要治疗的抑郁症）。
统计分析方法：主要采用多变量COX比例风险模型分析hPDI和uPDI五分组（Q1~Q5）与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之间的关系，均为Q1作为对照组。
值得详细介绍的是，该研究进行了多种方案的分析：
方案1：仅调整性别、年龄和教育程度；
方案2：调整上文提到的所有协变量；
方案3：分析hPDI和uPDI每增加10分，对结局的影响；
方案4：分别按照三大类、18个小组分析hPDI和uPDI对结局的影响。
主要结果
队列总体情况：
- 研究最终纳入了11825例成人；
- 全因死亡随访至2020年1月31日（10.9年），699例患者死亡；
- 心血管疾病死亡随访至2018年12月31日（9.8年），157例患者因心血管疾病死亡。
- hPDI和uPDI平均得分分别为56.3±0.1分和56.2±0.8分。
图1. 该研究的纳入流程图
hPDI和uPDI与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之间的相关性
当按照五分组进行分析时，hPDI和uPDI与全因死亡率之间均不具有统计学显著性：
- 相比于hPDI Q1，hPDI Q2~Q5的心血管疾病死亡率显著降低：Model 1，P-trend=0.01；Model 2，P-trend=0.004；
- 相比于uPDI Q1，uPDI Q2~Q5的心血管疾病死亡率没有显著性差异：Model 1，P-trend=0.57；Model 2，P-trend=0.54。
当按照每增加10分进行分析时：
- hPDI与全因死亡率降低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降低均具有统计学显著性：Model 1，HR=0.86，95%CI=0.75-0.98；Model 2，HR=0.86，95%CI=0.74-0.99 vs Model 1，HR=0.66，95%CI=0.50-0.88；Model 2，HR=0.63，95%CI=0.46-0.85；
- uPDI与全因死亡率降低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增加均不具有统计学显著性。
图2. 不同食物种类与全因死亡率和心血管疾病死亡率之间的关系
主要结论
该研究基于一项西班牙前瞻性大样本队列，发现了健康植物膳食指数（hPDI）与全因死亡风险和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之间的显著关联，未发现不健康植物膳食指数（uPDI）与全因死亡风险和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增加之间的显著关联。
hPDI每增加10分，约与14%的全因死亡风险降低和37%的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降低显著相关。这项研究提示，应注意增加健康植物膳食（如全谷物、水果、蔬菜等）的摄入。
当然该研究是基于西班牙成人得出的结论，考虑到中国人群饮食习惯的不同、膳食评估标准的不同，该结论在推广到中国人群或全球人群时，应持谨慎态度。为此，笔者也检索到了多项研究[4-6]，均发现hPDI越高，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越低；uPDI越高，心血管疾病死亡风险越高。
参考文献：
1. PLoS One. 2014 Jan 20;9(1):e86074.
2. PLoS Med. 2016 Jun 14;13(6):e1002039.
3. Mayo Clin Proc. 2022 Nov;97(11):2005-2015.
4. Lancet Planet Health. 2022 Nov;6(11):e892-e900.
5. Eur J Nutr. 2022 Feb;61(1):387-398.
6. Circulation. 2019 Sep 17;140(12):979-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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