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A子刊：中国近10年临床试验中，有多少研究采用患者自报告结局（PRO）？
2009 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对 患者自报告结局（PRO）的定义为：直接来自患者对自身健康状况、功能状态以及治疗感受的报告，不包括医护人员及其他任何人员的解释。
PRO包含一系列内容，如患者身体、心理和社会活动的功能状态（生活质量）；包括患者的健康行为，如患者锻炼频率、是否吸烟饮酒等；也包括患者对治疗的满意度和依从性，患者对医疗服务的体验等方面。
严格采集的PRO数据对药物使用和用药决策有重大影响，甚至会影响重大卫生政策。PRO已被广泛用于了解临床试验和临床实践中患者的情况，尤其显著的优点，如无创性、以患者为中心和容易获取。
随着对PRO的关注增加，越来越多的研究将PRO作为主要或次要终点之一。在一些高质量的随机临床试验中，PRO甚至代替了传统结局。一些研究人员认为，使用PRO收集的数据比常规收集的数据更全面，也更敏感。但也有研究结果表明，目前PRO的应用不充分或不完整，且报告不足。在中国，还没有全面评估PRO在临床试验中应用的研究。
2022年5月11日，JAMA子刊《JAMA Network Open》在线发表了关于PRO在中国临床试验中应用情况的分析，分析显示PRO的应用在近10年间有所增长。然而，患者意见似乎仍然很少被评估。开发PRO工具，特别是适合中国人的测量工具，将非常有意义。此外，还需要进一步扩大PRO的应用范围，以避免遗漏重要数据。
链接：
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networkopen/fullarticle/2792173
本研究纳入了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和ClinicalTrials.gov数据库中2010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在中国进行的干预性临床试验。
研究纳入了34033项符合条件的试验，将试验分为了3类：
- 第1类试验：明确将PRO工具测量的结局归为试验结局
- 第2类试验：在结局中提到患者的主观感受，但没有明确提PRO工具
- 第3类试验：没有进行任何PRO测量
研究还从第1和第2类试验中提取了关于研究分期、研究机构（等级医院或基层医疗机构）、参与者年龄和性别、所研究疾病、PRO工具名称等数据。
图1. 试验的排除和分类标准
基线特征
在纳入的34033项试验中，10093项（29.7%）将PRO作为主要或次要结局，其中6915项（20.3%）明确指出PRO测量工具，3178项（9.3%）没有说明PRO测量工具。大多数试验（23940 [70.3%]）没有采用PRO（图2）。
图2. 临床试验PRO工具的使用情况（明确指出、未指出、未进行PRO）
分析最终纳入了32683284名参与者，其中报告了PRO工具的试验（即第1类）的参与者比例为4.7%（n=1520171），对PRO描述比较模糊的试验（即第2类）的参与者比例为2.1%（n=693867）。
90%以上的研究对参与者的年龄没有限制（本分析排除了儿童试验）。在涉及PRO的试验中，老年参与者（年龄大于65岁）的占比高于未涉及PRO的试验。在所有进行了PRO测量的试验中，参与者为女性的临床试验数量是参与者为男性的临床试验数量的2倍。
在34033项临床试验中，4期试验最常见（5112[15.0%]），其次是1期（3517[10.3%]），3期（2846[8.3%]）和2期（2722[8.0%]）。
在10093项与PRO相关的试验中，同样，4期试验还是最常见（1306[12.9%]），其次是3期（811[8.0%]）试验，2期（570[5.7%]）和1期（395[3.9%]）试验很少（表1）。
表1. 基线特征
近90%的试验是在医院进行的，只有不到1%的试验是在基层医疗机构进行的。大多数试验的发起方位于中国东部，其次是中国北部和南部（表1）。如果只考虑采用PRO的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超过70%的发起方来自中国的东部、北部和南部地区。
在这些试验中，多涉及哪些疾病领域？
在本研究关注的时间段内，中国注册的临床试验数量持续增加，年增长率约为30%，采用PRO的试验也出现了平行性增长。
在6915项列出具体PRO工具的试验中：
TOP5领域为疼痛（16.8%）、癌症（15.6%）、肌肉骨骼症状（13.3%）、心理健康状况（10.6%）和神经系统疾病（7.6%）（图3）。
最常使用的PRO工具为生活质量视觉模拟量表（VAS）、健康状况调查问卷（SF-36）和汉密尔顿抑郁量表。
图3. PRO相关临床试验中，最常见的疾病领域
在采用PRO的10093项试验中，癌症（21.2%）、疼痛（14.1%）和肌肉骨骼疾病（11.4%）是最常见的领域，其次是心理健康（8.7%）、神经系统（7.7%）、消化系统（6.8%）和心血管疾病（5.2%）。
在报告PRO数据的2214038名试验参与者中，20.2%（n=447413）为癌症患者，10.1%（n=223482）患有慢性疼痛，9.7%（n=215862）有心血管疾病。
有消化系统（193740 [8.8%]）、肌肉骨骼（178619 [8.1%]），心理健康(157776 [7.1%])、神经系统(132393 [6.0%])和呼吸系统(112136 [5.1%])疾病的参与者也占了很大比例（均超过10000人）。
哪些PRO工具被最常使用？
有6915项试验明确提到了PRO工具，这些试验评估了患者的主观感受并明确提到了PRO工具。
VAS和数字疼痛评分表是在疼痛相关临床试验中最常使用的PRO量表。
对于肌肉骨骼疾病，大多数试验也使用VAS来评估结局，其次是西安大略和麦克马斯特大学骨关节炎指数、患者生活质量和SF-36量表。
41.0%的精神健康相关试验和13.8%的神经系统疾病试验使用汉密尔顿抑郁量表来评估抑郁症。精神健康状况的试验更常侧重于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测量失眠，用汉密尔顿焦虑量表测量焦虑；神经病学相关试验则主要侧重于VAS（16.5%）和欧洲生活质量-5维量表。
针对消化系统疾病的试验，倾向于使用疾病特异性工具，如肠易激综合征症状严重程度量表、肠易激综合征生活质量问卷得分和炎症性肠病问卷，以及VAS和SF-36。
呼吸系统疾病的试验也多使用疾病特异性量表，包括圣乔治呼吸问卷，改良版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呼吸困难问卷，以及慢性阻塞性肺病评估测试。
在6915项试验中，VAS（34.7%）、SF-36（8.8%）、汉密尔顿抑郁量表（6.6%）、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5.3%）和数字疼痛评分表（4.9%）是使用最多的5种工具。
参考文献：
JAMA Netw Open. 2022 May 2;5(5):e2211644.
doi: 10.1001/jamanetworkopen.2022.1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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